第(1/3)页 “好酒自该同享,独享怎生乐趣,尽兴就好!” 乐辰便觉此酒不凡,工艺独特,虽是凡间俗酒,却远超其他古酿,并不以年份而论。 道界中莫说百年灵酒,就是千年万年美酒都多的是,但酿酒技艺大同小异,主要看中灵材,为的是增进修为,论酒香自难与此相比。 三人杯来盏去,言少酌勤,不消片刻坛中酒已去过半。 三人也是好酒量,乐辰醉眼惺忪,陶景湛和杜成广亦半醉半醒,畅怀兴事。 “景湛,陶公近来可好?” 杜成广喝至兴酣,也不再与陶景湛见外,问候亲密起来。 “祖父甚好,一直在泰雾山庄养闲,整日和于叔父下棋谈禅,倒是逍遥自在。”陶景湛笑道。 杜成广知其叔父正是前任肃州刺史,如今告老在乡,与陶公为伴。 “如此甚好,景湛你明明学富五车,却不愿意入仕,真是可惜了。” 陶景不以为意,道:“杜老哥觉得现下这般昏暗时局,还值得我等为不肖者卖命么?” 杜成广无奈苦笑一声,心想也是,便不作多言,又与乐辰闲谈。 问起乐辰来历,只道是云州而来,江湖历练侠客。 “乐兄弟,实不相瞒,在下见的江湖豪侠也多了,肃州有几家门派,其中几位宗师我都见过,虽自不凡,可力敌千军,但论气象却远不如你,杜某没别的本事,看人却还未差过。” 杜成广越发觉得这青年侠客不凡,不敢怠慢,更加敬重。 乐辰不展功行,以俗身凡心相应,已近大醉,笑问道:“有何不同?不都是爹生娘养,在这天地尘世中匆匆百年而过,谁人又能超脱,万物生灵俱相同。” 他似问似答,似禅似道,杜成广和陶景湛虽受酒力,却也正好,于醉意朦胧中得悟一丝真妙。 景湛赞道:“是极,人生大梦一场,谁与梦中作真。” 杜成广也道:“真真假假,高低长短,又能错落几何,到头来敌不过岁月无情,总是一般大小。” “哈哈,两位世间良秀,能得此悟,不误此陈年绝酿,当再干一大白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