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顾国章!你可知罪?串谋下属,伙同子嗣,预谋造反!被本将撞个正着!此欺天大罪,本将督领一州,拿你问罪,先斩后奏!你还有何话要说!” 顾国章撑起佝偻身躯,强言道:“樊奎,你我平级,怎敢在我司马府如此放肆,还带兵擅闯!要问罪,也是该治你罪!你无证据,就敢血口喷人,莫说我顾家世代忠良,我顾国章身为江州司马,三品大员,纵然有过失,也轮不到你擅专!就算州牧、刺史大人,也要上禀朝廷,由廷尉召请三省、五府言议之后,才能凑请圣上龙裁,何况监察之职,乃刺史王大人所辖,你如此妄为,我看是你想造反才是!” 樊奎哈哈大笑,指着顾国章鼻子道:“老不死的,本将今日便杀你如何?你儿子作此大逆不道之言,已是谋反之心昭然若揭,还想抵赖?郑信,你可愿作证,本将做主,可饶你将功抵过,甚至你举报有功,加官进爵!” 郑信吓得腿软,跪在地上不停发抖,想了半天,口不择言,才唯唯诺诺道:“卑、卑职愿质证公子,为朝廷锄奸!” “你、你、你!!小人!” 张政远不可思议,同为僚属,本自忠心耿耿,这郑信居然如此风骨,经不起一丝威吓,立刻落井下石?根本不念及老司马知遇之恩! “哈哈,好!你起来,站我身后,看我斩了这一干谋逆乱党!”樊奎猖狂大笑,他今日自然是有备而来,哪有这么凑巧,而是另有手段。 “爹、爹爹,这是怎么回事?” 顾裕之这是忽然眼神一变,再一看魁梧将军舞起大刀,外面兵荒马乱,分不清东西南北,幸好自己父亲尚在。 顾国章一愣,再看起眼神变化,他心思敏锐,纵然垂老,但也阅尽世情,哪里不知道自己这独子怕是又受妖人算计,中了蛊惑之术!! 怪不得他刚才豪言大展,虽然也是其志心所在,自己当爹的也知晓,但绝不会轻易展露,内藏于心,等候时机,所以才不考取功名,早都对朝廷不报有希望。 但如今说出来,就是塌天大祸! “樊奎!!你勾结妖人,祸害忠良!司马府不容你放肆,来人!” 顾国章拍案而起,强撑一口怒气,大唤家中兵将! 只是许久不见动静,樊奎抚了抚刀锋,讥笑道:“司马大人,你这文官家中这点部曲兵卒,还是不要拿出来在我江州大营的精锐面前丢人现眼了吧?实话与你说明,你那些小崽子全被我杀完了,此时连你那老婆娘,恐怕已在黄泉路上等你们父子两了,还是早早上路的好!” “你、你!”顾国章惊怒交加,一气难忍,又手无缚鸡之力,颓然垂坐,连大骂的精神都没了。 “娘!!”顾裕之听明白过来,大嚎一声,抓起身旁木椅,就要和樊奎拼命,幸得张政远拉住,否则他一个文弱书生,哪里是这位武人对手,立时命丧刀下。 “顾老头,实话告诉你,也非老子要寻你家晦气,实在是这江州灾事难平,本将和刺史王蒙、州牧冯鹿商议,一来你也老迈,做了这么久司马,也活的够久了,合盖你死,你一死,给朝廷也好交代。二来你东林一党,屡屡上书,得罪了吕相不说,连中德千岁都敢惹?他老人家动怒,岂有你们好受?你这娃子倒是藏了不少诛心之言,大志不浅啊,嘿嘿,这一下可好,全暴露咯,杀你全家,已是应该,也不要怨天尤人。” 樊奎好似将这几人按在刀板,随时可戮,一点都不急,想让他们死个明白。 “樊奎!你助纣为虐,必不得好死!苍天有眼,老夫纵死全家,也好过你这畜生屠夫!”顾国章总算明白,这三家勾结在一起,为的是将赈灾不利的重罪嫁祸给自己! 江州闹到这等地步,饿死不知多少户百姓,怨气冲天,三十六州尽知,就算江州诸官互相包庇,但如此重责,其他东南诸州岂会放任他们逍遥?倒不是为了百姓,而是为了权谋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