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信任-《家有刁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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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蝶衣皱眉站在那里,不停的想着距离的把握和未卜先知,半响脑海中突然一道亮光闪过,心中一瞬间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说觉得恐怖的好,这些铜人的来往线路显然是精心计算过的,一个人在面对它们的进攻后,退几步,或者是跃多远,从什么方向退开,或者是说被铜人击打到什么方向,都是计算的清清楚楚的,蝶衣想到这不仅头一次生出自己不如此人的想法,这样精准的算计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候,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作过这样的试验,才能成就今天。

    怪不得自己现在身边一个铜人也没有,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按照他们计算的方位和距离落脚,所以现在的铜人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来攻击自己,因为自己不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,脱离了他们的所有算计,哪怕身边全是火山,但自己已经站在了安全点上,这就已经保证了自己的不败。

    同时也难怪古皓然每到一处地方就遇上攻击,因为古皓然正是按照了他们计算之内的距离在动,也正是由于古皓然的接连不断的遇袭,才让自己找到了这条规律,蝶衣一想明白这点,当下脚步移动缓慢的平行的朝其他道路上走去。

    古皓然心中挂着蝶衣,与几个铜人一错身后就朝刚才轰然大响的地方走去,没走两步眼前突然光线一亮,一道靓丽的身形闪现出来,古皓然反射性的一把握住软剑就朝对方刺去,可光线交错间直给古皓然一种面前人就是蝶衣的感觉,不由手中一顿,前方顿时夹杂着庞大力量的攻击,瞬间当头就击打过来,古浩然心中一凛,电光火石间一个斜身扑出,手中软剑直削,背后却也狠狠吃了一下,一口鲜血吐出,接着面前的光线恢复原来的暗淡,人影已经不见。

    古皓然牢牢握着手中的长剑,心中气血翻滚,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,遇上的人不一定是蝶衣,可是一想到要是遇上的人是蝶衣,自己一剑下去,那样的事情如果发生自己简直不能接受,连想到自己把剑刺入蝶衣胸口的场景,就觉得全身剧颤,心疼的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光线一亮间远处的蝶衣也蒙胧看见了古皓然的影子,见古皓然一身狼狈,眼中的犹豫太过明显,当下找到一条没有凹凸痕迹的地方站好后道:“静下心来,放心的动手,我会避开你的攻击,你的剑伤不到我,听见没有,不需要你回答我,我只要听见你的行动就好,如果你在给我犹犹豫豫下不了手,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西天,强过被这些东西砸成肉酱。”

    命令般的语气在古皓然耳边响起,古皓然听见蝶衣说话心中的担心不由松了些,放下心来后便感觉到蝶衣比平时还要冷静,语气中的从容和确定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,听着蝶衣话语中的威胁,古皓然不由勾起了嘴角,这个女人就是这样,冷静的离谱,也狠的离谱,却让他莫名的信赖。

    蝶衣从突然变的淋漓毫不留情的剑风中,听出古皓然已经把她的话听了进去,现在古皓然的身边已经是泼水不进,只要放开担忧的心,凭古皓然的功夫这些铜人在强,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件难事,当下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,朝别的线路上走去。

    轰隆,轰隆,接二连三的巨大响声在空旷的地方响起,古皓然心下惊疑不定,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发出,手中却没有放下,仍然剑下不留情的砍杀着,被他撞上的人果然没有蝶衣在里面,古皓然一时间不由更加相信蝶衣说的话,更加放开手脚。

    蝶衣现在靠着墙壁一条一条的朝前摸着,只要摸上一条轨道,必然就有一个铜人快如闪电的抢过来,显然暗中可以插手控制的人,已经看出蝶衣的动作对他们的威胁性,努力想把蝶衣灭在手中,蝶衣心里雪亮,手下也毫不容情,就算在全部黑暗的地方,对铜人的身体也是熟悉的无法在熟悉,只要先发制人的断了他们的关节,剩下的无疑就是一废铁一块。

    “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?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冷静成这个样子?难道说他们不是夫妻?不是情人?”房屋外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地方,上官岛主看着缓缓前进的蝶衣喃喃的道,在古皓然和蝶衣眼中昏暗的地方,在上官岛主他们的面前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淡蓝色,色调很特别,但是里面的局面却很清晰。

    一旁站立的青竹也是满脸的惊讶,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监控的小洞道:“不,我肯定他们是情人,古兄对她妻子的感情绝对是真的,但是这个女人我看不透,真的看不出来,太冷静了,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冷血的话,难道古兄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?那,那两人为什么又能从第二关出来?”

    青竹的话完全有点不知所谓了,上官岛主定定的望着蝶衣,在看了眼嘴角勾起笑容的古皓然,半响摇了摇头道:“他们是情人,他们完全相信对方,至少我在这男子身上看出他是全心的信任这女的,没有自主观念的信任么?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?而女人又为什么会认为男人会全心相信她?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,这世界真存在么?”

    一直站在青竹身后的青雪,看着屋子里面的蝶衣,半响低声道:“她值得人相信,你们难道不觉得,她在用行动让这个男人相信她,她所做的一切都只顾到了自己,但是你们觉不觉得,就因为她只保护自己,让自己远离危险,所以这个男人才能放开手脚,否则的话我相信这个男人会崩溃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上官岛主听着青雪的话,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:“你的意思是要爱别人,先爱自己。”

    青竹微微一楞后接口道:“好奇怪的理论。”

    屋子外面上官岛主等不解的看着他们,屋子里面蝶衣缓缓游走在轨道痕迹上,一面倾听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响声,尽力避免与古皓然发生接触,同时也没有把怎么收拾铜人的做法告诉古皓然,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学的会的,枉自可能耽误他的时间。

    古皓然这厢长剑舞动,感觉到遇上的铜人越来越少,有时候脚下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拌住,居然是一地的铜人,古皓然顿时吃惊不小不由道:“蝶衣,你用的这什么办法把它们解决的?”话声刚落几道锐利的力道就同时从几个方向扑了上来。

    古皓然长剑一剑砍向其中的一个自己,身体凌空一翻直接朝远处落去,一个一个解决就好,一起来实在是有点吃不消,古皓然身体凌空还没落到地面,近处一道模糊的人影就露了出来,古皓然当下想也不想直接长剑一挥,就朝那个蝶衣攻击过去。

    那个蝶衣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来,手中短剑挥动挡了上来,只听两声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,对面的人快速接下他一招后,不退反进的向他怀中冲来,古皓然心下一凛,这样的动作只会有一个人这么大胆,手中动作顿时全部停在当地,颤声道:“蝶衣,是你么?”冲到怀中的人什么话也没说,直接抓住他就地就是几滚,而刚才那地方扑上来的铜人虚空一击下,全部又闪了回去。

    蝶衣拉着古皓然站在安全点上恩了一声道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一下就慌了,焦急的道:“你不是说会避开我么?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到你吗?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慌什么,不过就是对了一招有什么大不了的,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听着蝶衣冷冷的声音淡漠如水,话中的内容却让自己安心不少,两人都是全力的一击,反而两个人谁也没有把谁伤着,不由紧紧拉住蝶衣道:“我没分辨出你来,我没有,蝶衣……”

    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:“没分辨出来就没分辨出来,有什么大不了的,这么多假货要一个一个去分辨,等你辩出来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闻言不由挑了挑眉,见蝶衣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,好像刚才自己真的说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,不由喃喃道:“可是,那样会伤到你,我怕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你,我想你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蝶衣见古皓然眼中流露出说不出的内疚,不由微微皱眉道:“我难道还不够相信你?这样还不叫信任?你还要怎样的信任?”

    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楞,见蝶衣的眼中波澜不兴,没有伤心,没有怀疑,没有不解,只有一片平淡,平淡的好像刚才的交手,真的只是一场游戏,游戏?古皓然一想到游戏二字脑海中灵光一闪,一把抓住了蝶衣话中的重点,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,不由眼露狂喜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,一把抱住蝶衣,紧紧的拥抱着。

    是的,他明了了,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能够尽全力出手,那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信任,信任对方伤不到自己,同时也相信自己伤不到对方,这是对对方根深蒂固的了解,才会想也不想的在一瞬间做出那样的反映。

    古皓然自己知道,自己一直想着要辨认出蝶衣来,不要伤害到她,可是却忘了,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伤害到的,对于旗鼓相当的人,辨认,交手就是最好的辨认,两人全力以赴的反面就是两人谁也没出手,因为这也是一种全心的信赖,一种对彼此深深了解的信赖。

    古皓然此时心中的所有不安都放下了,与其随时随地的担心,不若全心的相信对方和自己,蝶衣就是这样相信自己的,所以在她的脸上心中找不到焦急,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,她相信那些假的迷惑不了自己,所以她只会冷静的找其中的弱点,而不是冲上去与他一起面对铜人,因为这也是另一个方面的一起面对。

    蝶衣感觉到古皓然情绪的激动,感觉到古皓然身上所有的不确定,以及不完全的情绪全部离他而去,只剩下一片如晴空一般的暖暖心意,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心底的情绪,这一刻也许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。爱情有一天会淡去,但是全心的信赖则会与日俱增,永不停歇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并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。”半响蝶衣推开古皓然淡淡的道,古皓然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道:“遵命,我也不喜欢这些假人,居然是我们的样子,留着碍眼,不如全部毁去。”

    俩人说罢各自动手,古皓然也学了个精怪,也不到处去拼杀,直接跟在蝶衣身旁,遇上按着轨道滑过来的铜人,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剑,古皓然软剑本就是一不可多得的利器,不用学蝶衣那般只能挑最薄弱的关节出下手,那是浑身上下想朝那里下手就朝那里下手,一时间只听的轰然之声音大作,假的古皓然和蝶衣在真人面前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当第十三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后,蝶衣和古皓然正准备朝前走的时候,屋子内突然所有声音骤然停止,四面的窗户缓缓显露出身影,耀眼的自然光芒从外间射入,一瞬间让适应了黑暗的古皓然和蝶衣不由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当两人复睁开眼时,只见满屋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铜人的尸体,分崩离析的手脚和躯体洒满了整个地面,柔和的光明照射在任何一个角落,空旷的大屋在没有先前的诡异和阴森,反而充满了淡淡的温暖感觉,虽然依旧空旷,却已经有了光明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俩人的对视当中,一道喳喳的声音缓慢的响起,古皓然和蝶衣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,只见一扇精铁铸就的大门在两人眼前缓缓开启,屋外灿烂的阳光跟着从门缝里射进来,淡淡的香草味道随着微风飘荡进来,沁人心脾。古皓然伸手拉住蝶衣的手,嘴角带着一丝清爽的笑容,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惊讶,震撼,轰动,一切一切有可能在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,此时都挂在门外众人的脸上,红净和林野注视着站在门外望着自己等微笑的古皓然,和面容依旧清冷的蝶衣,紧张的情绪早已经被狂喜所取代,俩人同时走上前去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默默的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旁,脸上的笑容是骄傲的,是自豪的,是与有荣焉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上官岛主和青竹等人,默默的看着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的两个人,上官岛主眼中含着一丝嫉妒,一丝迷茫,一丝欣慰,多种情绪在他脸上不停的转换,终于在半响后,上官岛主注视着古皓然道:“恭喜你,恭喜你们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如春风一般的笑容,轻轻对上官岛主倾身点头后道:“这些日子承蒙岛主厚爱与照顾,浩然在这里带我和我的家人门,向岛主致谢了。”从屋子中出来的古皓然仿佛心境有所变化,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,连带说话也客气有礼的多了。

    上官岛主深深的看了两眼古皓然和蝶衣,半响转身朝身后议论纷纷的岛上众人道:“今晚设宴狂欢,为我们的客人送行。”说罢头也不回的当先离开,岛上众人轰然叫好后,朝古皓然和蝶衣投来敬佩的目光,各自点头施礼后离开。

    青竹走上前来无比敬仰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:“古兄,你们是第一个能够从岛上离开的人,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,把在岛上的一切不愉快忘了才是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心情很好的拍了拍青竹的肩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立场,那些不过是小事,何况你们并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,要是存心让我们难堪,有的是好办法,你们很大度。”

    站在青竹旁边的青雪接过话道:“古兄这么说真让我们汗颜了,古兄,青雪也不怕你生气,有些话想现在就提出来,你也知道岛上的资源很好,以前没有人离开我们确实不用操心,今天古兄打破了岛上的所有规矩,我们自然是不能强自在把你们拦下,岛上的人就算在担心,这点信用我们还是讲的起。

    在说古兄的为人经过这三关,青雪心底还是有点了解,绝对说的出就做的到,说不窥视岛上的一切,就肯定不会窥视,不过,青雪还是想在叮嘱古兄一句,且没把岛上的一切说与外界,我们这里不于外界交流久已,岛上的人都不希望被外人打扰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明了的笑笑道:“这点你们放心,只要是我古皓然承诺过的,那就一定会做到,我和我的家人绝对守口如瓶,如有违背天打雷劈。”

    青竹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道:“其实算青雪多话了,岛上的三关若是能过的话,我们一点也不担心古兄会出卖我们岛上,这些设定是有目的的,第一关考验的是有没有强悍的实力,有了强悍的实力首先才有自保的能力,才不会在别人的威胁下说出岛上的一切,第二关考验的是人的机智灵敏和与人合作,如果对同伴能做到不离不弃,那么一方面说明这个人的品德上面绝对没有问题,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人绝对能够应付一切面临的难题,第三关本来的用意是考验一个人是不是心细如发,不过看来这点有些画蛇添足了,反倒成了拆散别人的利器,只要过了三关,不管是你的能力,品德,都从任何一个点滴展现出来,这样的人放他们回去,相信绝对不会危害岛上。”

    古皓然这时候才知道这三关居然还有这样的含义,看来并不若上官岛主所说的那样,是他自己看偏了,不由心底到有点佩服这个设定关卡的人,一个人的品行如何确实能从最微小的地方发现,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

    晚间,古皓然和整个岛上的人开怀畅饮,撇开原来敌对的关系来说,这岛上的人也还是很好的,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,是碍与岛上的规矩还是性格如此,反正现在瞥清了敌对关系,到真的与古皓然有说有笑起来,虽然其中也夹杂着不甘,羡慕的眼神,不过这些想来应该不是原住民。

    蝶衣,红净,林野等也没有跟在古皓然的身边,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,仿佛置身事外的吃喝着,无数过来敬酒的人都被蝶衣冷漠的神色挡回去,岛上的人见过蝶衣的煞气一面,自然就算这人在美也是不敢招惹的,好在第一关的时候,蝶衣和古皓然虽然下手很狠,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,到没一个人交代到这里,否则这晚宴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吃的。

    蝶衣一直冷漠的坐在石桌边,看着高高在上淡漠的一杯一杯喝酒的上官岛主,上官岛主脸色冷淡,眼光有点缥缈的注视着人群中的古皓然,见古皓然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应酬着岛上的众人,眼中的神色不停的变化。

    蝶衣冷眼旁观了一阵转头与红净说了几句话,待红净回身过来后,青竹也跟着红净身后走来。

    青竹微笑着看着蝶衣道:“听红净说夫人找我,青竹真是万分荣幸,能得夫人敬酒青竹真是几世休来的福气。”原来红净找来青竹的理由是蝶衣要敬酒与他相谢。

    蝶衣看了青竹一眼端起身旁的酒杯茗了一口,开口道:“坐。”

    青竹微微有点惊讶的道:“如此可要多谢夫人。”这可是连敬酒都没有想到过,那里还想这么冰冷的人会请他坐。

    蝶衣端着杯子看着青竹道:“我们怎么离开这岛?”

    青竹双眉一挑顿时明白蝶衣找他来可不是为了喝酒,当下微微一笑道:“夫人尽管放心,我们既然说了要放你们离开,就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,岛上一直以来就有一条铁船,和一份海上的路线图,明日一早青雪和我会开船送你们到附近你们熟悉的地点。”

    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:“你们岛主可有吩咐?”

    青竹微微一楞道:“岛主没什么吩咐的,这是岛上的规矩,只要过了关自然我们就不强留,岛主还能有什么吩咐的。”

    蝶衣转过眼角扫了一眼沉思中的上官岛主,见他脸上神色变换不定,当下微微皱眉道:“我要今天晚上走,这里一结束就走。”

    青竹先是诧异然后沉下脸来道:“夫人是不相信我们?”

    蝶衣看了一眼青竹直接点头道:“是,我不若他会相信什么人的品德,德行,性格,我只相信我的直觉,安全离开就是我的目的,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之前,一切的信任都是空话,所有人说的也都不能相信。”

    青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蝶衣,这个女人说的话直接的离谱,现实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,当下道:“我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,不会等到现在,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?我们都能相信你们,你还不能相信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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