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-《家有刁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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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衣站定在俩人的面前,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,灿烂而残酷,就如地狱中最美丽的两生花,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,却要以死亡为代价才能看见它,蝶衣手指在锐利的刀面上一抹,声音无比清冷的道:“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,其他人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。”说罢,只见一道寒光闪过,在俩人恐惧的惨叫当中,两具双手手腕齐断的尸体倒在角落。
蝶衣握着匕首看也不看的转头就往门边走,大门上此时正有两个人在努力关闭大门,蝶衣一看正是那半大孩子和平静目光之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在混乱的场合下已经摸索到这里,那男孩早收了泪水,一脸坚强的望着蝶衣道:“他们都该死,不能让他们逃。”
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厮杀,土匪们已经杀红了眼,一个个不要命的朝古皓然等扑上去,可那里是古皓然等的对手,当他们意思到平日的凶悍无法保证他们生命的时候,溃散而逃自然是最现实的,绝了他们的后路无疑更添绝望之人的凶性,蝶衣看了一眼满身怒气毫不留情的古皓然,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愤怒过,杀人不过头点地,受尽折磨死了还要做成食物,这毫无人性的行为是古皓然愤怒的关键吧,不过却不是自己愤怒的要点,蝶衣扫了扫场面势力对比,一步跨出门外冷声道:“关门。”那男孩和年轻人顿时也跟着跨出,用力关上了这山寨中唯一像模像样的大门,并且从门外撇上了门柄。
蝶衣知道这些拦不住古皓然等,当下看了眼方向直接就朝山寨后方走去,那男孩和年轻人紧紧的跟了上来。
蝶衣顿住步伐转过身看着俩人,男孩咬牙看着蝶衣道:“我知道这里还有哪里有人,比你自己找要快的多。”蝶衣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男孩,男孩打了个寒战,不过仍然挺着胸膛看着蝶衣,蝶衣见男孩赤裸的身上青紫不少,但显然是刚刚才有的伤痕,坚强的脸上浑没有先前的惊恐和害怕。
男孩见蝶衣打量自己,也就看着蝶衣咬着唇道:“我是跟着我家少爷被弄上来的,少爷已经死了,我要想活下去就只有装软弱,我还太小,那魔鬼女人看不上我,我一门心思顺着那女人,让她觉得我乖巧听话,所以受的苦并不多,也让我没有被喂药而可以在这里行走,今天要不是因为那女人要把我扔给那些禽兽,我也不会害怕成那副模样,那些人手里从来没有活着下来的人。”说罢神色惨淡,显然还是后怕,却也坚强的回望着蝶衣。
蝶衣冷漠的看着一脸坚强的男孩,半响皱眉脱下外衫扔给男孩道:“穿上。”男孩双手接过后面色一喜,朝蝶衣鞠了一躬,快速披在身上后就跟在蝶衣身后不在说话。
那年轻男人没等蝶衣看过来便缓缓的道:“机会是自己把握的,我忍了这么久,等的就是这一天,我不想错过,更不想这里还有任何一个禽兽活在世间,他们该死。”
蝶衣扫了两人一眼,男孩和男人都坚定的看着她,半响冷冷的道:“带路。”男孩忙应了一声,当下就朝山寨的后方跑去。
沿途都没有什么人影,男孩快速的在前方带路,蝶衣冷漠异常的跟在后面,手中的匕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水,身后那男子咬紧了唇,身体僵硬无力,却腔也不开的紧跟着。
蝶衣回身扫了他一眼,男人额头汗水不停滴落,面色镇定异常的道:“是软经散,怕我们逃跑,每天服用,停两日就无效了。”说罢咬牙加快步伐抢在蝶衣身前,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几个转弯后男孩指着前方一扇门低声道:“那里是厨房,里面有个变态厨子,这里所有死了的人都交给他处理,有些没死的叫他瞧上也没有一个回来,他切出来的东西很薄,应该刀法很好,主子小心。”
蝶衣听见男孩称呼她为主子,冷冷扫了一眼他后就直接推门进去,男孩想也没想的跟上。
入眼,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厨房,到处都挂着肉条,有风干的,有酱制的,还有比较新鲜的,看那纹理不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,此时正中的一口大锅里正冒着热气,扑鼻而来的浓重香味正是卤水的味道,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正一手拿着把菜刀,一手搅拌着汤锅里的东西,兴致高昂的就差手舞足蹈,听见有人进来,头也没抬的嘎嘎笑道:“牛肉还没好在等等,老三,今天这么早回去,是不是送上来的货色不中大寨主的意?”
没有听见回答,中年人顿生警觉唰的抬起头来,一见蝶衣和男孩正朝他走来,面色快速变换后一个菜刀就朝蝶衣劈来,同时尖声道:“你是什么人?干什么的?”声音又尖又细,入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蝶衣见这人一把菜刀耍的耀目生花,速度快,力量集中,刀刀全往关键地方招呼,不由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,手中匕首挥动,人不退反进迎向飞舞的菜刀。
那厨子刀法再好遇上蝶衣也算倒霉,只一个交锋那握着菜刀的手便飞上了天,蝶衣的匕首抵在厨子的颈项间,双眼微眯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道:“你很喜欢这些东西?”
那厨子脸色苍白的看着断手,嘴里嘎嘎尖笑道:“可惜,要是你落在我手里,这皮肤肯定是最完美的,我一定给你完完整整的剥下来,就是不知道这肉好不好吃,不过活生生的放去煮,味道肯定好,哈哈。”
蝶衣见此人眼中神色极度狂妄,脸孔扭曲莫名,一点也不担心此时的情况,反而肆意打量蝶衣的身形,仿佛正在比划着怎么处理是最好的,显然是一个心里极度变态的人,蝶衣冷哼一声道:“既然你那么喜欢,我就成全你。”说罢,手中匕首挥动挑断此人手足筋脉,一把提起这个变态就扔进了厨房正中的大锅。
那人本来还硬气的一声不吭,此时被扔进沸腾的卤锅里,唯一露出的头颅终于血色尽失,惊恐万分的惊叫起来,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惊悚,蝶衣眼也不眨的对着他道:“同样是杀人,你让我痛恨。”说罢转身就离开,徒留下无比惊恐绝望的尖叫声。
蝶衣漠然的往前走,男孩乖巧的在前面领路,蝶衣紧紧握着匕首,作为一个杀手杀的人不算少数,什么场面没有见过,什么手段没有使过,下手不留情,但人死之后如灯灭,一切恩怨利益皆归尘土,犯不着连尸体也不放过,这样的做法恶毒之极,天理不容。
“主人,这些人都已经杀了,外面已经没有畜生了。”男孩看着地上被蝶衣杀了的人,一路走来找到三个没有在大厅中出现的人,此时都被蝶衣送回了老家,蝶衣点了点头后道:“蝶恋花在那里?”
男孩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,他们看管的太严不准我们这些人知道,我也只知道山下的酒家后院里有,这里却不清楚。”
蝶衣皱了皱眉,旁边一道声音插上来道:“先别说那蝶恋花,此时正是灭了整个小镇的好时机,那里全是山贼,没一个好人。”正是那年轻人。
蝶衣转头看着年轻人,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大捆弓箭,一闻味道上面全是硫磺,身后拉着五六匹马,马上各自驮着几大桶东西,蝶衣嗅了嗅是油和酒,原来刚才他就是跑去做这些去了。
年轻人站定在蝶衣面前后指着黝黑的山下道:“牙虎镇就在这山下,虽然从小镇到这里路程不近,但从这里垂直计算直线距离的话不过两里多路,小镇方圆一里半,成一个圆形相连排列,周围全是树木,镇上基本是木头和草房,只要有火不用见风半柱香时间,就可以让他们化为灰烬。我们人少不适合与他们硬拼,有了这些一样让他们知道欠下的,迟早要还。”冰冷的语调中说不出的憎恨与仇视。而他对于这里的情况如此熟悉,显然是做过不少工课。
蝶衣计算过上来的路程,估计在半个时辰左右,路程弯曲是山路,要算直线距离的话,那应该就是年轻人说的数字,同时心里早就有数,白日看见的行人虽然在大厅中出现过几个,还有一些并没有出现,显然是在小镇中没有上来,顿时漠然的道:“除恶务尽。”
那男孩立马道:“跟我来,前面有个地方是峭壁,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,而且正对着镇子中央,我看过很多次。”边说边上前牵个几匹马就朝前走去,蝶衣和年轻人默契的跟上。
站在峭壁边上,借着月光蝶衣低头便可依稀看见小镇的轮廓,小镇的东面依山而建,正好对着此处的峭壁,略微倾斜的峭壁猴虫难攀,平滑的如一面镜子一般,男孩指着山下道:“人是从西面走山路送上来的,要饶好大一圈才能够上来,所以被送上来的人都以为这两处离的很远,所以逃离寻死都没有一个人想过,其实从这里才是最快达到他们目的的地方,死亡其实很简单也很方便,只是活着才是真的难。”一丝淡淡的悲伤从男孩的话语中透出来。
“因为难,所以才更要活。”平静却坚决的话语从年轻人嘴里吐出,在努力获得五英的欢心后,俩人都可以在山寨内部随意的走走,也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些收在了心底,想死跳下去就可能得到,可俩人都没有选,人一生不是为了生下来受尽屈辱后自杀了事的,活着才有希望,不管多艰难,不管要付出些什么,而今天他们等到了希望。
蝶衣没有看俩人冷冷的道:“动手吧。”
男孩和男人手脚并用的推倒一桶桶的酒和油,从峭壁上滚下去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,蝶衣冷漠的看着男孩和男人行动,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没有插手,有些仇恨要亲手报复才能从中解脱,男孩和男人取过点燃的弓箭,在眼底的火焰燃烧下,一箭箭的朝峭壁上流下的液体射出。
只见顷刻间从上到下一条火龙呼啸而下,山下由一点火花开始迅速燎原,熊熊大火从小镇一角飞速的蔓延燃烧,被扔下去的木桶砸在小镇的各个角落,流淌的液体带动着疯狂的火焰,尽情的肆虐着燃烧着,建造成圆环相连的房屋,在点燃源头的时候接踵而来,遇上草做的房子更是火上浇油,一发不可收拾。
看不见下面的人影,也听不见那里的声音,三个人站在峭壁上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,男孩咬牙切齿的道:“该死,你们杀人取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,有没有想过今天?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恐惧绝望的滋味,少爷,看见没有,红净给你报仇了,少爷。”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面颊,名叫红净的男孩神色说不出的凄苦与解脱。
年轻男人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,睁开眼看着下方的火光冲天,面色又似愤怒,又似悲伤,间中还夹杂着一丝刚强。
风助火势,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的大风,一瞬间便让火焰弥漫在整个小镇上空,此时的山下犹如一个大火球,在风中狂烈的越演越烈,周边的树木也开始燃烧,把小镇的一切包围在中间,退无可退。
顺着风势,隐隐约约听见山下传来的惨叫声,和风中的呜咽声,风势越刮越猛,峭壁上的三人却感觉不到什么狂风,只听见山下风声阵阵,火势冲天,这翻定是一个也逃不脱。
就算有幸逃出小镇燃烧的范围,周围的树木遇风既燃,在偌大森林着火的现场还能够逃脱,这无疑是一个神话。
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蝶衣眼中飞舞,被映的火红的眼睛却分外美艳,蝶衣望着大火微微展颜,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,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,火,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,也是自己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,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而去,红净和男人默然跟上。
三人还未走近大厅,就听见一声巨响后,大厅的门在咯吱咯吱的叫声中轰然倒地,古皓然一身鲜血的站在门口,正好对上前来的三人。
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,见他神色严肃没有受伤,便跨步走进大厅,只见大厅中此时尸横偏野,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,到也四壁都是血迹,风等六人依然坐在地上,呼呼喘着粗气,墙边上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胆小的缩成一团,大厅正中五英两条胳膊都被卸下,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,望着古皓然的目光中满是恶毒。
古皓然看了一眼跟着蝶衣的红净和男人,转头向着蝶衣道:“都解决了,这强盗窝从今天起就让它从世间消失。”
蝶衣恩了一声走到五英的前面,五英嘴角流血眼神怨毒的道: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,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,哼,毁了我的一切,我要你们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。”强烈的憎恨溢于言表。
古皓然大怒道:“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,我……”话未说完就被蝶衣打断,古皓然看了一眼拉过自己的蝶衣,有点莫名其妙。
蝶衣越过古皓然与他并排而立,双目直视着怨毒的五英,冷酷异常的道:“你不配,就算你死了化做厉鬼,你也动不了我丝毫。”
五英面色扭曲沙哑着嗓子嘎嘎狂笑道:“怕了?杀了我们你们一辈子都会厉鬼缠身,就算死也不得安灵。”恶毒的言语和表情,连一旁的风等都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古皓然顿时怒火中烧,提剑就向五英刺去,蝶衣扬手拦住古皓然的动作,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着疯狂的五英道:“怕,这辈子还没有我蝶衣怕的事,变鬼吗?我等着你,就怕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五英还没说话,古皓然一拉蝶衣皱眉道:“说些什么,这人早就疯了,跟她对什么话,惹的心里不舒服。”疯狂的五英听的此话,更加癫狂的笑起来。
蝶衣回望了古皓然一眼,转头看着五英漠然的道:“别忘了死在你手里的,也在下面等着你。”
五英披散着头发哈哈狂笑道:“我怕他们,生前我都不怕,还怕死了的。”
蝶衣嘴角绽露一丝残忍的笑意,走前一步对视着五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:“生前的你我都不怕,还会怕死了的你。”冰冷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嘎嘎的狂笑,五英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,此时更是又扭曲又怪异,胸口急剧起伏死死的瞪着蝶衣,蝶衣同样冷冷的与她对视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怎么能不怕?你怎么会不怕?不,不,我会让你害怕的,我会缠着你的。”死鱼一般瞪着蝶衣的五英嘴边白沫缓缓流下,眼神不复刚才的癫狂,慌乱,无神的泛发着空洞,鲜血从断臂上流下,刚才的趾高气扬,神情高涨,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就如脱了水的鱼,整个人生气居无。
蝶衣冷漠无情的看着神智涣散的五英,缓缓的道:“你斗不过我,知不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,你就那么碰的一下永远消失了,没有肉体,没有魂魄,化不成鬼,成不了人,知道吗?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”
五英顿时惊叫道:“不,不会的,我不会永远消失,我会重生,我会杀了你,杀了你。”
蝶衣站定在五英面前俯视着她,手中的匕首在五英脸上缓缓晃动,眼神无比冷酷中带着狠辣,冰冷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风一般送入五英的耳里道:“知道为什么你杀的人没来找你?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重生,死了就是死了,一切一了百了,什么都不在什么都不会有,你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,没有思想,没有灵魂,什么都没有,没有。”
“不,不……”惊恐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,蝶衣看着已如死灰一般的五英轻声冷笑起来,笑声让五英惊惧的无法自制的颤抖,断臂处血水已经干枯,蝶衣盯着瞳孔放大的五英一字一句的道:“什么叫绝望,这就叫绝望。”
说罢缓缓站起身来,五英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人偶,惊恐绝望的双眼瞪视着前方,身躯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,但眼神中已经没了生气,鼻中的气息也已经断绝,在惊恐绝望中流干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。
红净和年轻人一直待在蝶衣身后没有做声,俩人都是聪明人,知道他们可以杀了五英,却无法从最根本上打击五英,让她在死前绝望比千刀万剐都要让人解恨。
古皓然摇摇头道:“极度狂傲的人实则是最自卑的人,活在自己万能的世界里,如果刚才直接把她杀了,到死她还以为她是对的,她比一切都强,她说的话就是绝对,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万能的,就算死了她还是能再来,这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,没什么是比抹杀掉她的信念更能够让她崩溃的,这可不千刀万剐对她还残忍。”
顿了顿古皓然看着蝶衣道:“好你个蝶衣,够狠,不过,够畅快。”
蝶衣眼中闪露出一丝毒辣,冰冷的道:“以牙还牙。”
“少夫人,行佩服的五体投地,这女人让多少人在绝望中死去,她也不能死的舒坦,看着她临死的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解恨。”一旁的行深感佩服的连连点头,风等也若有所思的赞叹,几个人此时方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来。
古皓然扫了他们一眼道:“能走就好,这里实在让人恶心。”
冰祁点点头道:“我们去找马车。”边说边与风互相搀扶着往外走。
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多尸体,漠然的走到一直昏迷的五熊面前,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,手中匕首虚空一划,只见五熊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,伤及经脉,五熊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,正欲出门的冰祁和走向茗清的古皓然,登时转身看了过来。
五熊睁开眼对上蝶衣,眼神中有一丝惊惧,双手用力想拉开与蝶衣距离,奈何手臂受伤不轻,完全无法使劲,只好死死的瞪着蝶衣道:“要杀就给个痛快。”
蝶衣冷漠的看着五熊道:“不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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